專訪中國盲協(xié)副主席何川
中國加入《馬拉喀什條約》 視障人士將不再“書荒”
和很多視力正常的人一樣,視障群體也是自強不息、最熱愛生活的群體之一,他們在頑強摸索中為自己開辟著人生的道路。然而在現(xiàn)實生活中,可以滿足盲人閱讀的書籍、觀看的電影和有聲讀物實在是太少,不僅數(shù)量不足,而且在出版物發(fā)行的時間上也往往存在時間差,跟不上時代發(fā)展的腳步。因版權方面的客觀局限,視障群體很難與時代同步看到最新最暢銷的書籍和影片。
2021年10月23日下午,全國人大官網(wǎng)發(fā)布消息: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批準《關于為盲人、視力障礙者或其他印刷品閱讀障礙者獲得已出版作品提供便利的馬拉喀什條約》。有關部門正進一步根據(jù)我國實際情況制定相關細則,讓條約真正落地,為我國的盲人和視障人士帶來實實在在的福利。
世界衛(wèi)生組織發(fā)布數(shù)據(jù)顯示,目前全球視障人士總數(shù)約3.14億。為保障視力障礙者和其他印刷品閱讀障礙者欣賞作品和接受教育的權利,《馬拉喀什條約》2013年在摩洛哥馬拉喀什簽署,旨在為視障人士及其他印刷品閱讀障礙者獲得已出版作品。2016年,條約正式生效。截至目前,世界上已經(jīng)有80余個國家和地區(qū)批準加入該條約。
《馬拉喀什條約》是世界上迄今為止第一部也是唯一一部在版權領域的人權條約,是解決世界上逾3.14億盲人、視障者和印刷品閱讀障礙者面臨“書荒”的一個善舉,對視障人士及閱讀障礙者豐富精神文化生活,提高受教育程度,提升文化知識水平,具有重大深遠的意義。
2013年,我國作為《馬拉喀什條約》的首批締約國積極參與了該條約的起草和倡導,但由于彼時我國《著作權法》和《馬拉喀什條約》有諸多規(guī)定不相適應,因此我國并未正式加入該條約。2021年6月1日起,新修改的著作權法施行,其中進行了與《馬拉喀什條約》相適應的修改,為我國加入《馬拉喀什條約》奠定了基礎。
11月6日,北京青年報記者專訪了中國盲人協(xié)會副主席兼秘書長、北京市盲人協(xié)會主席、中國盲文圖書館信息無障礙中心主任何川,聽他詳細講述了《馬拉喀什條約》的意義、獲批之后將會帶來哪些變化,以及真正落地還需要明確哪些細節(jié)。
《馬拉喀什條約》關鍵內容是什么?
何川向北青報記者介紹,《條約》首先規(guī)定了“受益者”和“作品”范圍。除盲人之外,《條約》將范圍更廣的“視力障礙者”和“其他印刷品閱讀障礙者”也列為受益者。這意味著視力正常,因身體殘疾而不能持書或翻書、不能集中目光或移動目光進行正常閱讀的人都在《條約》受益范圍內。而“作品”是指《保護文學和藝術作品伯爾尼公約》所指的文學和藝術作品,不論是已出版的作品,還是以其他方式通過任何媒介公開提供的作品。
其次,《條約》明確了 “無障礙格式版”和“被授權實體”的定義。“無障礙格式版”即采用替代方式,讓受益人能夠與普通人一樣切實可行、舒適地使用的作品版本?!稐l約》同時強調該版本應為受益人專用,在尊重原作的基礎上考慮受益人的無障礙需求。“被授權實體”是指得到政府授權或承認,以非營利方式向受益人提供教育、指導培訓、適應性閱讀或信息渠道的實體。被授權實體需要確保僅將無障礙格式版提供給受益人或其他被授權實體,并勸阻未授權的傳播行為。《條約》保護版權所有者的正當權益,未經(jīng)授權打著“無障礙”的幌子四處傳播他人作品的行為仍屬侵權。
此外,《條約》中還對無障礙格式版的跨境交換做出了一系列規(guī)定??缇辰粨Q指如果一名中國視力障礙讀者想要獲取西班牙的有聲書,在國內沒有相關資源的情況下,圖書館可以向西班牙相關部門提出申請,獲得對方的有聲書資源供讀者閱讀。在我國,此條規(guī)定仍需遵守出版物進出口有關規(guī)定。
中國加入《馬拉喀什條約》的過程和意義是什么?
2013年6月17日至28日,世界知識產(chǎn)權組織各成員國在摩洛哥的馬拉喀什召開外交會議,歐盟、世界盲人聯(lián)盟、世界殘疾人基金會和國際作者協(xié)會等政府間和非政府間國際組織也應邀作為觀察員出席會議。經(jīng)過激烈討論,2013年6月28日,在馬拉喀什外交會議上,《關于為盲人、視力障礙者或其他印刷品閱讀障礙者獲得已出版作品提供便利的馬拉喀什條約》(以下簡稱《馬拉喀什條約》)由51個世界知識產(chǎn)權組織會員國簽署并最終通過。在這一過程中,我國代表團也積極參與談判,有一些條款就是在中國和其他發(fā)展中國家的爭取之下才通過的,對條約的締結做出了巨大貢獻。但是由于2013年中國國內的《著作權法》與《馬拉喀什條約》有諸多不能匹配的地方,因此當年中國并沒有作為締約國加入該條約。
2020年11月11日,十三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二十三次會議表決通過了關于修改《著作權法》的決定。修改后的法案增加了適用于《馬拉喀什條約》要求的條款,即第五十條:下列情形可以避開技術措施,但不得向他人提供避開技術措施的技術、裝置或者部件,不得侵犯權利人依法享有的其他權利:(二)不以營利為目的,以閱讀障礙者能夠感知的無障礙方式向其提供已經(jīng)發(fā)表的作品,而該作品無法通過正常途徑獲取。由此標志著我國通過“立法轉化”批準《條約》實施邁出了關鍵的一步。
2021年10月23日,十三屆全國人大常委會第三十一次會議表決通過了全國人大常委會關于批準《關于為盲人、視力障礙者或其他印刷品閱讀障礙者獲得已出版作品提供便利的馬拉喀什條約》的決定。提交批準函三個月后,中國將正式成為《馬拉喀什條約》的締約國。
對于中國而言,加入《馬拉喀什條約》具有重要意義。《馬拉喀什條約》有一項共同的目標和益處:提高全世界印刷品閱讀障礙者獲取圖書、雜志和其他印刷材料的途徑?!稐l約》將對實施條約的所有國家產(chǎn)生具體的積極影響,包括提高對于印刷品閱讀障礙群體和殘疾人面對的挑戰(zhàn)的認識;提高閱讀障礙群體和殘疾人受教育的機會;加強社會融合和文化參與;削減貧困并提高對于國家經(jīng)濟的貢獻。
與此同時,《條約》的批準和推廣實施,也可以提高我國《聯(lián)合國殘疾人權利公約》的履約水平,彰顯我國殘疾人事業(yè)發(fā)展的顯著成就,對進一步提升我國國際形象,對我國視障人士及閱讀障礙者豐富精神文化生活,提高受教育程度,提升文化知識水平,具有重大深遠的意義。
目前視障人士獲取信息主要方式是什么?
何川告訴北青報記者,因為視力的喪失或減退,視障人士只能借助于觸覺、聽覺和殘余視覺這三種方式學習知識、閱讀書籍和獲取信息。
(1)摸讀盲文:盲文是專為盲人設計、依靠觸覺感知的文字。盲文對于盲人,就像印刷文字對于明眼人一樣重要。摸讀盲文,是盲人實現(xiàn)獨立閱讀與書寫的唯一途徑。1990年9月第七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第十五次會議通過的《中華人民共和國著作權法》第二十二條規(guī)定,將已經(jīng)發(fā)表的作品改成盲文出版,可以不經(jīng)著作權人許可,不向其支付報酬。同時盲文書籍還可享受全國范圍內的免費郵寄。這也是我國加入《馬拉喀什條約》之前,不經(jīng)著作權人許可進行無障礙改編的唯一合法途徑。
(2)收聽有聲讀物:有聲閱讀不需要學習盲文,入門門檻更低,且與正常人快速視覺瀏覽速度相當,更易被廣大視障人士接受。目前,借助手機、電腦等終端,電子版圖書可以被許多智能軟件識別,轉化為語音供視障人士閱讀。
(3)收聽無障礙影視作品:目前國內“光明影院”等項目,正在通過給向視障人士“講電影”、給影視作品加旁白解說等方式,將影視作品改編為視障人士可以聽到的作品。
(4)借助殘余視覺閱讀:視障人士中大約有半數(shù)為雙眼最佳矯正視力在0.05至0.3之間的低視力者,他們可借助于殘余視力進行閱讀,如閱讀大字讀物或使用放大設備閱讀各種形態(tài)的印刷品。
何川表示,信息爆炸的互聯(lián)網(wǎng)時代,數(shù)字出版物已經(jīng)成為一種重要的閱讀媒介,但視障人士享受閱讀服務時仍面臨選擇困難和精準性不足的難題。根據(jù)世界盲人聯(lián)盟于2013年發(fā)布的統(tǒng)計數(shù)據(jù),全世界每年都有數(shù)以百萬計的圖書出版,而其中僅有1%—7%的圖書能夠為世界上2.85億盲人和視力障礙者所獲得,他們中的90%屬于發(fā)展中國家的低收入階層。
《條約》于2016年9月30日生效,截至目前,已有635000部無障礙格式作品可通過無障礙圖書聯(lián)合會(ABC)服務盲人或低視力讀者使用;世界盲人聯(lián)盟最新數(shù)據(jù)顯示,在所有出版物中,可供盲人或低視力者使用的還不到10%。雖然這一比例仍然不高,但相比2013年所公布數(shù)據(jù)已有所提升。可見《條約》的生效對提升無障礙格式作品數(shù)量方面具有很大作用。
《馬拉喀什條約》批準前無障礙版本改編有哪些困境?
加入《馬拉喀什條約》之前,盲文圖書是不經(jīng)著作權人許可進行無障礙改編的唯一合法形式。除了盲文之外,有聲書、大字本、電子文本、無障礙影視的無障礙版本改編都需要獲得著作權人的授權。
相比盲文,只需要正常聽力的有聲書能夠被更廣大的視障人士接受。然而何川告訴北青報記者,此前有關部門只能按照正常流程向作者或出版社購買有聲書。即便說明服務盲人的用意一般都能夠獲得優(yōu)惠,但是巨大的有聲書需求量仍讓購買版權的費用成為一筆不小的數(shù)字。與有聲書相似,供有殘余視力的視障人士閱讀的大字本也面臨著成本過高的問題。由于字大、行距大、紙張?zhí)厥?,大字本的出版難度遠高于普通書籍。即便出版上架,這樣一本大字本的售價也會高于普通版,而這又脫離了大字本制作者的服務宗旨。
無障礙影視也是無障礙版本改編的重要形式。眾所周知,影視作品版權不是小數(shù)目,為支持視障人士觀影,許多版權方將費用降至幾萬元,授權給相關部門改編為無障礙影視作品?!斑@已經(jīng)非常低了?!焙未ú粺o感激地說道,“但是對我們來講也還是非常吃力,因為你不能只做一兩部,每年做幾十部上百部的話,那對我們來講就又是相當大的開支?!?/p>
另外,何川還指出了無障礙影視改編的另一大問題:“我們的片子由于價格低,所以就不可能拿到當下最流行的,或者正在線上同步播出的片子。普通人早就看過討論過的片子,我們再做成無障礙版本給視障人士看,他們會和社會不同步?!?/p>
何川還向北青報記者介紹,目前生存空間最小、但卻需求最大的無障礙閱讀形式是電子文本。在當下的科技條件下,視障人士可以通過讀屏軟件、文字識別軟件將電子文本轉化為聲音進行閱讀,但私自將紙質書變成電子文本這一行為本身,就是一個標準的“盜版行為”。
何川稱,自己在工作中經(jīng)常接到一些公共圖書館的咨詢,說有盲人讀者在圖書館里面借了一本普通書,要求圖書館掃描成電子版方便閱讀?!皬姆缮现v,肯定是不能干這個事兒,但是從為盲人服務的角度來講,我們又應該干。于是我們就找志愿者通過個人志愿服務的形式來為盲人把紙質書掃描成電子文本。當然了,這種做法也是擦邊的。”
提及電子文本在法律上尷尬的位置,何川非常無奈。工作中,他只能推薦讀者盡量去kindel、微信讀書等合法電子書平臺自行尋找。“電子文本的這種服務是最便捷,而且成本也最低廉,如果《馬拉喀什條約》落地生效以后能把這塊開放,盲人會有大量的需求?!?/p>
《馬拉喀什條約》真正落地還有哪些細節(jié)需要明確?
何川告訴北青報記者,獲得全國人大常委會批準后,需要向馬拉喀什遞交政府批準函,三個月后,中國才能成為《馬拉喀什條約》的自然履約國。而加入《條約》僅僅是一個開始,要想政策真正落地惠及廣大視障人士,仍有許多細節(jié)需要明確。
首先,“受益人”該如何界定?除了盲人和視障人士之外,雙手殘疾無法翻書、受大腦影響讀書跳行等“閱讀障礙人士”也需要出具權威可信的醫(yī)學證明,來說明自己有資格成為受益人。“你不能因為不愛學習,就說自己閱讀有障礙,這肯定不行?!焙未ㄅe例道。
另外,哪些作品可以被改編為無障礙版本?到底什么樣的版本才能夠被稱為“無障礙”?何川以有聲書和盲文為例,向北青報記者介紹了厘清這一問題的重要性:“根據(jù)國際上履約的現(xiàn)狀來看,絕大部分國家都把有聲書看成跟盲文一樣是無障礙模式。盲人閱讀就是兩個渠道,一個是靠觸摸盲文,一個是靠聽覺來聽有聲書,從這一程度上來說,有聲書確實和盲文一樣,對視障人士具有重要的意義。但是有聲書和盲文又不同,它沒有排他性。如果你出了一本盲文書,只有盲人能看得懂,其他人很難享受這個福利。但是有聲書不一樣,除了視障人士之外,普通人也可以聽有聲書,這就又違背了馬拉喀什條約的精神?!?/p>
何川同時指出,大字本和無障礙影視也面臨著同樣的兩難境地。根據(jù)統(tǒng)計局公布的數(shù)據(jù),在我國的1700萬盲人當中,其實2/3都是低視力,1/3是全盲,大字本圖書的需求量并不遜于盲文圖書,但它同樣沒有排他性,即使是視力沒有問題的普通人也可以為了緩解視疲勞來閱讀大字本。
第三個問題,條約規(guī)定了可以為盲人閱讀障礙人群提供服務,但不意味著所有人在任何場合都可以做這件事情。需要由國家授權給公共圖書館、盲人服務機構、社會組織等單位,由這些被授權實體向受益人提供相關服務。作為提供服務的主體,被授權實體如何申請、應具備哪些條件、承擔哪些服務工作、接受什么部門監(jiān)督都需要進一步細化。
最后,何川還提到《條約》中的“跨境交換”在國內落地時也需要進一步明確。在我國,出版物進出口有相關規(guī)定,確定出版物的跨境交換能在何種水平上實施,還有相當多的工作要做。
《馬拉喀什條約》實施后能給視障人群帶來哪些改變?
何川首先從自己的工作談起,從機構上來講,為盲人提供文化服務的手段和種類都會更加豐富。過去圖書館、盲人協(xié)會等機構受制于規(guī)定限制,很難向盲人提供除盲文圖書之外的文化產(chǎn)品,但條約落地后,機構將有機會發(fā)揮自身能力,通過制作有聲書、開展“講電影”活動、播放無障礙影片等方式為視覺障礙人士提供更多文化資源服務。
從盲人群體來看,何川認為《條約》的落地將會是一個“提升盲人基礎教育最重要的助推器”。我國盲人學生并不少見,但學歷越高,盲人學生越罕見。何川告訴北青報記者,視障人士學歷越高,需要克服的障礙就越多。例如很多大學教材根本沒有盲文版,因此盲人學生只能請同學幫忙朗讀錄音或者將書掃描成電子文本,通過一些“打擦邊球”的方式獲取到最基本的教材知識?!斑@些條件改善之后,我相信未來會有更多盲人得到更高層次的教育?!?/p>
此外,盲人人群的文化生活也會更加豐富。何川堅信,《馬拉喀什條約》落地后,一定會在文化生活上起到非常關鍵的作用,也會為公共文化事業(yè)的推進提供更多抓手?,F(xiàn)在很多公共圖書館之所以盲人到館率不高,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資源不夠。未來有聲書、無障礙電影等資源逐漸豐富,盲人也可以前往影院、圖書館等場所開展文化活動,充實精神世界,這將給盲人的文化生活與事業(yè)帶來巨大的變化。
最后何川認為,未來盲人融入社會主流文化生活也會更加容易。過去,受制于昂貴的版權費用,視障人士只能看到一些早已過時的無障礙作品。而《條約》實施后,相關部門可以將最新的院線電影、熱播電視劇改為無障礙版本,讓視障人士有機會跟普通人看同一本暢銷書、同一部熱播電視劇。普通人在關心什么,視障人士不再需要“慢半拍”,這有助于視障人士找到和周圍親朋好友的共同話題,加快他們融入社會主流文化生活。
已加入《馬拉喀什條約》的國家在盲文出版與閱讀服務方面,有哪些特點與趨勢?
何川告訴北青報記者,國內外盲人讀物在出版形態(tài)上都包括了盲文、有聲、大字和數(shù)字出版物,通過多樣化的出版物表現(xiàn)形式,來滿足不同視障程度、不同年齡與文化水平盲人的多樣化分層次閱讀需求。同時,各國盲人文化出版機構均優(yōu)先保障教材類盲文讀物的出版與供應。暢銷書、傳記、小說和指南類書籍因受到廣大盲人的喜愛,也是盲文讀物出版的主要內容。電子盲文和相關閱讀工具(盲文電腦)已成為世界各國推廣與普及盲文的重要工具。
盲人有聲讀物借助數(shù)字化技術大幅增加,成為盲文出版和盲人獲取知識的重要方式。移動閱讀、數(shù)字閱讀越來越成為盲人閱讀的主流。補貼購買或租賃借閱專業(yè)閱讀終端是各國閱讀推廣的重要服務方式。
此外,多方參與、協(xié)同服務,集中和分散相結合已成為世界各國開展盲人閱讀推廣服務的共同模式。美國國會圖書館盲人及殘疾人服務中心(NLS)通過56家分館和65家支館為各地盲人提供就近就便服務。俄羅斯國立盲文圖書館借閱各種播放設備直接服務讀者1.4萬人,另外協(xié)同72家盲人圖書館共同為全國180萬盲人提供閱讀服務。
何川表示, 在《條約》生效后,各國采取的版權保護措施與技術手段也各具特色。美國NLS從2009年開始正式提供全方位的電子盲文與數(shù)字有聲讀物下載服務,以及專用移動存儲器和專用閱讀終端的借閱服務。同時,他們只在自己建設的BARD網(wǎng)站平臺上共享在其工作室或與其承包商共同制作的書籍和雜志。除非出版商授予許可,否則NLS不會共享商業(yè)有聲讀物,并且未經(jīng)明確許可也不會共享第三方生產(chǎn)的內容。日本對盲文圖書的復制、使用沒有限制,但有聲讀物、電子圖書,僅限于難以閱讀一般圖書的注冊讀者使用。俄羅斯通過加密技術實現(xiàn)數(shù)字“有聲讀物”的版權保護,即使用特殊的128位密鑰防止未經(jīng)授權使用“有聲讀物”,例如下載到計算機并傳播到互聯(lián)網(wǎng)。這些有聲書只能在特殊的盲用播放器上收聽(內容錄制在閃存卡上)。
文/本報記者 朱健勇 實習生 劉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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