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防控放開后,京城受到海嘯般的疫情席卷,多數(shù)人已經歷“陽過”到“陽康”的過程。盡管奧密克戎并非像傳說般“溫柔”,老人和孩子難免令人憂心,但很多家庭已是有驚無險,順利通關。記者采訪了多位北京的寶媽,聽她們講述帶娃“抗陽”的真實經歷。
由于孩子的眼睛需要定期到醫(yī)院復查,眼看三個月的復查時間又快到了,我卻猶豫了,擔心感染,不知該不該去醫(yī)院。12月6日,北京市突然宣布公共場所不再查驗核酸陰性證明,醫(yī)院只有住院部才需要。聽到這個消息,我當即掛了7日下午的號,因為我知道,不查核酸后的醫(yī)院會更危險。
考慮到政策落地可能會有時間差,保險起見,當天我?guī)е鴥蓚€孩子做了疫情以來的最后一次核酸。也是在這天晚上,我得知孩子的同學家里已經有人中招發(fā)燒了。我真切感到病毒在逼近。
(資料圖)
第二天一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查看核酸結果。我們三個很幸運,遍地十混一“陽”性,我們的健康寶上卻赫然寫著“陰性 1天”。下午,我們如期去醫(yī)院復查了眼睛,這也是12月我們最后一次外出,之后都待在家里,希望盡量晚一些感染。
隨著身邊感染的人陸續(xù)增多,我最擔心的就是孩子和老人。孩子的奶奶和姥爺都有糖尿病等基礎病,盡管都接種了疫苗,但仍不免令人擔憂。所以12月以后,我就不敢去探望老人了,擔心帶去病毒。
隨著疫情的發(fā)展,我陸續(xù)給自己和老人們準備了各種物資,最開始是食品,后來是藥、血氧儀、氧氣袋、抗原、消毒用品……12月7日當發(fā)現(xiàn)家里未開封的乙酰氨基酚已經過期后,我迅速網購了一瓶美林和一瓶泰諾林。盡管物流很慢,但很幸運,網購的這瓶美林在12日孩子發(fā)燒當天收到了。
孩子爸爸是家里第一個病倒的。12月11日是周日,好久沒去單位的爸爸因嫌家里不夠安靜,改去單位加班。當晚,爸爸就發(fā)燒了。當時身邊已有不少人在生病,有的就快康復了,所以我們對感染比較坦然。
爸爸感染后,我們將他單獨隔離在一個房間。兩個孩子中,老二一直都是體弱多病的那個,12月12日,她在爸爸發(fā)燒的第二天出現(xiàn)癥狀。12月16日晚,我開始出現(xiàn)癥狀。12月20日,老大最后一個病倒。
由于老二小時候有過高熱驚厥史,所以她生病我們都比較緊張。連著三天,老二都會燒到39.5度,服用退燒藥后,退熱也很慢。身邊很多朋友的小孩到第四天就不燒了,但她第四天晚上還是燒到了38.4度。而且老二食欲很不好,吃一點東西就會吐。孩子有時痛苦得想哭,看著她卻幫不上什么忙,我心里很著急。
沒有去醫(yī)院,但總算扛過去了。老二在第九天抗原轉陰,目前仍有咳嗽的癥狀。我和愛人已基本康復,老大也在23日退燒了。在這期間,孩子的姥爺、姥姥、奶奶也相繼出現(xiàn)癥狀,目前都在康復中,如今就只剩下爺爺還沒有感染。
生病的人多了,醫(yī)療物資緊張,微信群里常有人求助,很多時候要靠大家相互扶持。我給不認識的鄰居送過抗原,家里還有剩半瓶的美林也送給了孩子的同學救急。
疫情還會反復,我認為很長一段時間都要確保家里常備退燒藥。作為過來人,我想說,千萬不要給孩子過度用藥,另外孩子的心理健康也要關注。疫情快速發(fā)展之前,我們就給孩子看了科普視頻,還給她們灌輸了很多知識和觀念。孩子們對疾病有了了解,就不會害怕。
11月底,已經開始居家辦公,兩個孩子也在家里上網課。沒有過分焦慮,但我們也防范得十分嚴密。不用做核酸的日子,我們基本是不出門的。豐臺部分社區(qū)試行自測核酸后,我早上會去社區(qū)取試管,一家四口測完再送回去,那時候我還覺得“陽”離我們很遙遠。
直到12月6日周一晚,聽已經發(fā)燒的朋友述說各種癥狀:頭疼、眼睛疼、四肢無力……且又有朋友開始發(fā)燒,我才趕緊查看藥箱。翻出兩個剩半瓶的美林、半盒布洛芬、一盒散利痛……又連夜在網上下單了一些藥和抗原試劑。
原本想著減少外出能晚一些感染,可沒承想,下單的藥還是沒趕上中招的速度。周二中午,孩子上完網課,我們正準備吃午飯,二寶捂著腦門一臉不高興。我問他怎么了,他支支吾吾半天才說“覺得腦袋有點熱”,我這才發(fā)現(xiàn)他發(fā)燒了,一試表39.2度。
二寶渾身滾燙,手腳冰涼,不想吃飯,躺在床上閉眼就想睡覺。我沒有馬上喂他吃藥,而是用濕毛巾敷腦門物理降溫,時不時給他揉搓一下手腳。兩個小時仍不見好轉,給他吃了點東西后,才開始第一次服用美林。
美林對我家兩個孩子退燒通常比較有效。很快,二寶就出汗了,體溫降到37.5度。在他不高燒的時候,精神還不錯,也沒有咳嗽、流鼻涕等癥狀。我向學校進行了報備,老師囑咐我,要是燒得厲害還是要去醫(yī)院。但我和孩子爸爸商量一致認為,孩子現(xiàn)在只是高燒,吃藥后能降溫,沒有特殊癥狀,去醫(yī)院風險更大,所以選擇居家觀察。
晚上,孩子姥姥將大寶領走照顧,我們想盡量把兩個孩子分開??僧斖恚⒆永褷斖蝗坏蜔?、渾身疼。周三一早,姥姥又帶大寶回來了,由于沒有抗原,當時還不確定二寶是不是感染了新冠病毒。就這樣,二寶高燒、退燒,再高燒、再退燒,直到周五開始不再高燒,轉為低燒,偶爾咳嗽。但我和大寶、孩子姥姥開始出現(xiàn)發(fā)燒、頭疼的癥狀。
周五晚上是最難熬的一夜。我頭疼欲裂,渾身像要散架一樣,吃了布洛芬才能睡踏實。我心想,這要不是陽了,罪就白受了。朋友得知后,紛紛詢問藥夠不夠?孩子狀況怎么樣?給予了我安慰和鼓勵。
周六中午,我收到朋友閃送來的抗原試劑。全家都測了一下,結果孩子姥姥顯“陽”了。姥姥立馬收拾東西回家,說別再傳給我們。但其實我們都清楚,誰都跑不了。當天,我和大寶高燒了一天。由于大寶可以完全表達自己的感受,二寶也不再高燒,孩子爸爸還是個健康人,所以沒有出現(xiàn)手忙腳亂、吃不上飯的情況。
在給孩子們退燒方面,兩個剩半瓶的美林起了大作用,此外就是用濕毛巾擦臉、敷腦門。兩個孩子各有各的保溫杯,隨時喝水。他們說:“我們‘陽’過了,啥事沒有!”
轉到周一,孩子們都可以正常上網課了。體育課我給他們請了假,雖然咳嗽不嚴重,但我還是希望他們再緩一緩。全家集體吃了一天清熱解毒口服液緩解咳嗽,后來全靠喝蜂蜜水、檸檬水和煮橙子水。孩子們很快恢復了正常,反倒是大人咳嗽、有痰等癥狀又持續(xù)了幾天。
回想這段日子,最難熬的要屬孩子夜里發(fā)高燒,我擔心不能及時發(fā)現(xiàn)睡不踏實。盡管疫情肆虐,但很慶幸,我們都安然度過了。
抗疫近三年,終于要和奧密克戎正面交鋒了,我始終相信自己和家人的身體素質。當然,如果可以選擇,我仍然希望老人和孩子能夠晚一點兒得。然而,事與愿違。
疫情發(fā)展起來后,我們生活如舊,沒有特別躲在家里,但比以往要謹慎很多。12月9日晚,孩子爸爸下班回家,說身邊又有幾個朋友中招了。我還開玩笑說,就像等著第二只靴子落地。結果第二天,孩子姥姥就有了癥狀。
看到很多中招的朋友采取各種隔離、消毒手段后,家人仍無一幸免,我們決定不采取隔離措施。屋子本就不大,也滿足不了那么嚴苛的隔離條件。孩子姥姥出現(xiàn)癥狀的第三天晚上,我女兒也發(fā)燒了,這是我最擔心的事。女兒今年5歲,生病時從不哭鬧,直接就“蔫兒”了。她越是這樣軟弱,我就更加不知所措。
我睡眠比較好。半夜兩點多,孩子突然喊媽媽,說流鼻血了,然后吐了一口血塊兒。她的手特別燙,我趕緊給她量體溫,39.2度。從出生到現(xiàn)在,她從來沒有燒到過這么高,我有點緊張,趕緊叫孩子爸爸找退燒藥。
按照說明書的劑量給女兒吃了退燒藥,孩子爸不停地用涼毛巾給她進行物理降溫。見效果不明顯,我又把孩子叫起來,將她的長袖睡衣?lián)Q成了無袖背心。半個小時,體溫仍不見明顯下降,我倆開始著急。我想帶她去醫(yī)院,但一時半會兒也掛不上號。
我忽然想起前幾天朋友分享的某家醫(yī)院的科普專欄,趕緊把圖片翻出來拿給孩子爸看。我們按照醫(yī)院建議的劑量給孩子補充喂了退燒藥,這回體溫很快就降下來了。忙活完一看表,快凌晨五點了,我們這才昏昏睡去。
孩子有癥狀的第二天上午,她的精神一直不大好,總說頭暈想吐。給她喝了粥,又分別喂了西藥的感冒藥和中藥小兒豉翹顆粒,中間間隔半個小時。之后孩子坐在床上看動畫片,又吐了。下午吃飯時,她的精神還不錯,許是餓了,吃了不少,飯后又喂了這兩種藥。這次沒吐,我挺高興。
晚上臨睡前,孩子爸爸問孩子姥姥,怎么發(fā)現(xiàn)孩子晚上體溫升高?孩子姥姥說:當媽的就不能睡那么死,得經常觀察孩子的體溫變化。得!我上好鬧鐘,每隔一小時量一次體溫。量了幾次都沒有超過38.5度,后面幾次,我就放松了許多,摸額頭不燙就不量了。
第三天,孩子就好多了。上午自己起來,咳嗽了兩聲,還說是“輕咳”。我看她精神不錯,放心許多。早午飯后,吃了小兒豉翹顆粒,女兒又吐了。孩子爸爸下令不許再吃藥,我想反正專家也說藥物主要是緩解,既然見好,不吃就不吃吧。
晚飯時,孩子食欲還不錯,精神狀態(tài)也還行,就這樣挺過來了??傮w上,孩子雖然燒得高,但病程卻比以往感冒發(fā)燒時間短。后來我跟孩子爸講,這病毒挺仁義,不折磨孩子。當家長的,自己難受都好說,孩子難受,全家遭罪。
全家陸續(xù)生病,沒有集中倒下,家里一直有人做飯、做家務,已經很知足。以前我總埋怨孩子爸愛囤東西,用不上浪費,這次卻得益于他這個“臭毛病”,家里沒有為了買藥著急。
增強體質,做好防護,爭取在長期與病毒的共存下取得長久勝利,我們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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